越齐云又和春哥碰了一杯。
“我以前还真没遇过这样一直纠缠的。以前遇到有想法的,往司衙门口一站,一指,我在这里边上差。人一听,脸色白的转头就跑,还怕跑不掉。遇到胆肥的,请进去来个昭狱一日游,看谁还敢纠缠不清?”
春哥似乎是在笑。
越齐云也无意识的勾起了嘴角。“你是没见过我以前那样,给你看看?”
他朝春哥偏了偏头,笑容带着点邪魅,眉心微皱眼神阴鸷。
“凶不凶?”越齐云朝春哥扬了扬下巴,松了眉头弯了眼,“我以前那手段可高着,别人撬不开的嘴,在我这里都能吐出几句真话来。人送外号,笑面夜叉。”
讲到这里,越齐云噗的笑出了声。这酒有点烈,好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三杯下肚上了点头。
过去的片段,越齐云能记得的已经越来越少。他来的太久了。
可能年纪大了吧,越齐云自嘲的笑了笑,几句诗词就这么自然而然涌上心头。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越齐云轻轻念道。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越齐云念完了几首诗。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越齐云并非特别还念过去,他现在过的很好。尤其龙漳秘境最后,遭遇了一瞬生死之间,之前一直纠缠他的恶梦和心中郁结都已渐渐消散。他已经没再看到那个红色的影子了。
只是和春哥谈论了到了从前,突然就有了一点怅然,可能酒太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