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家都挺忙,就自己整日无所事事?沈芙十分有眼力见地往外唤了一声“春芽”,再冲季怀旬笑了笑:“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等下也要回去换一身衣服啦。”
季怀旬“嗯”了一声,收回目光朝门口走去,这次没再停下脚步,石铭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春芽听到唤声也赶来了,看着门边人影消失,附在沈芙身边低声问:“小姐,走吧?”
“嗯,”走是该走了,可今晚总不能还来和夫君挤这一张小床,沈芙眼珠一转,带了狡谲的笑意,“不过,走之前,得收拾些东西一并带上。”
石铭一路走着,绞尽脑汁地回想这位齐姓贵客到底会是谁,可想了许久都没有头绪。
今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季怀旬看他愁眉苦脸,竟然好心提点道:“你并不认识,他原先是父亲的下部,算得上是位忠诚可信的故人。”
这话滴水不漏,就算被有心人听去,也只会以为这位贵人和石淼私交过甚,有些不寻常的过往。
可经过昨日,石铭清楚地知道季怀旬口中的“父亲”是指谁。
那位,曾经名满天下的昕德太子。
父亲向他言明季怀旬的真实身份,并要求他誓死效忠的时候,石铭还是满心骇然,怎么也想不到一同长大的兄长竟然会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
但如今过去一夜的时间,石铭越想越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怪不得长兄虽然聪慧过人,在外人面前却从来不显山露水,宁愿让人误会他浑噩度日,原来是存了避讳的心思。
石铭看着季怀旬的目光里更敬畏了。
不远处的书房内,有一人正不安地来回走动,手握成拳在掌心里不断的碾压,焦灼地埋冤石淼:“当初就说这个劳什子成亲是行不通的,还是个沈家人,这下好了,她竟然不同意和离!好在沈行业得了怪病,不然若是心血来潮要见一见自己的女婿,再看到皇长孙那样相像太子的脸……石淼,这是要出大事的!”
石淼被他晃得眼晕,“齐兄,我知道你急——”
“我当然急!”齐鲁文怒喝一声,抬手拍的案桌都震了震,“要是皇长孙出了差池,九泉之下你我都无颜去面见太子和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