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小姐一进门,季怀旬的面上就鲜活了不少。尤其是刚刚被被她抱住的时候,更是连一直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开来。
纪云斩钉截铁道:“刚刚不过寥寥几眼,我就看出公子对这位沈二小姐的态度是不同寻常。”
“你还敢提‘刚刚’!”齐鲁文气急。
“怎么阴阳怪气的?”纪云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大哥,真不知道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想起纪云编排的胡言乱语,又将自己说成见色起意的卑劣之徒,齐鲁文气不过,一张脸瞬间变得铁青:“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如来猜猜我听了你编造的话语后,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纪云这才恍然大悟,看着他,满脸“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玩不起”的鄙夷。
被她这样瞧着,齐鲁文一噎,不自然起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将话说出口,支支吾吾:“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在败坏我的名声……”
他一个土匪竟还学良家女,在意什么名声?
纪云简直被气笑了。
“真是活久了,什么样的奇葩都能见着,连土匪都开始守身如玉,在意自己的名声了,”纪云冲他挑眉一笑,“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立个终身不嫁的牌坊,意思意思?”
齐鲁文没理会她话中的调侃,只是一愣:“你不打算嫁人,为什么?”
天上没下红雨啊,纪云抬头看了看,才又转头看向齐鲁文,有些惊异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今日可真是稀奇,你的嘴里竟然也会有关心人的话。”
“为什么?”齐鲁文不答,仍然固执地追问。
又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一个明确的答案的,独自生活,日复一日,自然就村有了这样的念头。
不想和他深谈,纪云只是哈哈笑了笑,转移话题,想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其实我倒也不是真不想嫁,可你也不想想,谁会想娶我这样彪悍的女人?”
纪云不过随嘴一句自嘲,满是敷衍的意味,齐鲁文却没听出来,当即停了脚,严肃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