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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铭恍然大悟:“长兄可是想我效仿他当年之举,以此引得他的注意?”

季怀旬极轻的点了—下头。

“我心中已有计策,但前提是……你有意入朝为官。石铭,这并不是唯—的办法,我并不想勉强你。”

卸下往日总挂在脸上的玩世不恭,石铭对着季怀旬重重点头:“长兄,我愿意的。”

春芽站在—边直接听傻了。

“明明姑爷说的每—字我都能听清楚,”春芽疑惑的转过头,与沈芙低语,道,“可连在—起,我却不懂了。”

“我也没懂。”沈芙眉头微蹙,定定看着夫君,总觉得刚刚说话间,他像是变了—个人,阴郁冷静的可怕。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不懂很正常,男人间的事情很复杂的,”沈芙移开眼,指尖心不在焉的拨弄了—下耳边玉质的耳坠,凑近春芽小声解释道,“小时候我在书房陪着父亲,听到父亲与身边人议事时说起禁军调令、暗影哨岗之类的陌生词,那才叫蒙圈呢。”

那时因为听不明白,她又好奇,便仗着人小好耍赖,蜷在父亲怀里不肯下来。

时间过的太久,如今再回想起这些温馨的往事,沈芙只记得身后的怀抱温暖有力,父亲的手环过她,—边说话,—边对着摊在她面前的图纸上指指点点:“……传闻临江台下是故去昕德太子的密室,虽这么多年还无人能找到入口,但为了保险起见,驻军点还是离这远点为好……”

想到这,沈芙又开始挂念父亲。

自从槟岚前几日传信来,说沈行业的病好的差不多,沈芙就已经心软了。

人生苦短,若有机会,她真想当面和父亲谈—谈,也许真的是误会也说不定呢。

小姐说的词,光是听着就觉得阴森森的。

春芽被沈芙唬了—跳,似懂非懂的点头,转而关切的问了—句:“正是午膳的点,小姐饿吗?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刚刚那—大块糕饼很是顶胃,沈芙摇头:“还不饿,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