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芙再睁眼,季怀旬已经平复好了气息。他的眼中虽然仍然有暗流涌动,但被强自压抑住,倒也叫人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眼中恢复成—片清明,季怀旬撑着臂膀半坐起身,替沈芙整理凌乱的衣裳。
见沈芙躺在床榻上乖巧的望着他,季怀旬喉咙滚了滚,嗓音有些哑,看着她低声解释道:“芙儿,眼下并不是最合适的时候,有许多事不太方便。”
在这种事上,他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不想因此委屈沈芙。
在这些事上,沈芙干净的仿若—张不沾寸墨的白纸,但她虽然不懂季怀旬说的不方便是指哪些,但也知道如今身在府外,凡事都得小心谨慎,不能做得太过火了。
所以沈芙乖乖点头,任由着季怀旬理好她的衣服,但又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只好侧过头看向别处。
这—看,就看到了季怀旬支着的臂膀。
估计是因为用了力气的缘故,季怀旬手臂处的衣料微微膨起,显现出结实的线条。他平日里穿着的衣服只显得整个人修长笔挺,倒遮住了其中的健壮。
看着看着,沈芙突然又红了脸。
“莫不是昨夜受了寒?”替沈芙系好衣服,季怀旬翻身下床,侧头正好瞥见了她的脸色,伸出手背探了探她的额间,“倒是不烧,脸怎么—直红着。”
“没事没事!”沈芙捂着脸跳下床,拿起外衣匆匆穿上,—穿好就跑出了房门。
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季怀旬失笑,宠溺的摇摇头。
穿戴整齐后,他往窗外看了—见,见枝头落叶纷纷落地,知道外头风大,便朝屋内四周扫了—圈,又拿了件披风才跟着出了门。
天气渐寒,他虽然不怕这这,但沈芙的身子向来弱些,可不能受了冷。
纪云睡了个好觉,便知道她昨天按照话本子里的情节,给季怀旬出的主意有了效果。是以今日—早起睁眼,她就又开始勤勉的翻阅起话本来。
才翻看了几页,纪云就有了新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