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寻常人家,这句话可以算作是夫妻间亲呢的关怀。可沈行业身染怪病,饱受高烧寒症折磨的这一个月余里,赵蓉没照顾过他,更没去过他的住处,甚至丝毫不关心他的生死。
联想到这些,眼下任谁听到了这句话,都会觉得其中多少缺了点诚心和诚意。
沈行业没有答她,只是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下人说你是在祈福?”
“是,”赵蓉平静道,“我在为你祈福。”
下一秒,她面前的香炉就被沈行业一脚踢翻,沉积的灰烬滚了一地,却只死死黏在地面上,扬不起半点风尘。赵蓉的目光刚刚触碰到半明半昧的香火,沈行业的冷笑就从她的头顶上浇了下来。
“为我祈福?”沈行业气得几乎发疯,“赵蓉,我受不起你这份恩德,你倒不如直接咒我去死!”
赵蓉在心里想。
她咒过了,但没效果。
知道沈行业患着重病的时候,赵蓉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他最好能死在这场疫病之中,这样她就不用日日守着那个龌龊之极的秘密,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履薄冰的活着。
但沈行业没死,甚至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
赵蓉在心里扭曲的笑了一下,觉得她想杀沈芙的这件事败露了也好,也许沈行业在暴怒之下会为了他那个低贱的爱女杀了她,正好给她解脱。
快说呀。赵蓉在心里催促道。
果然,沈行业开了口:“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竟敢盘算着暗算芙儿。”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赵蓉得意的想。
“谁让你满心满眼只有你的那个二女儿?”赵蓉堆出满脸的怨毒,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形容可怖,“哪怕她嫁去了另一个与她一样低贱的人家,你还是只顾着惦念着她!就连昏迷之中都只念叨着她的名字!”
“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