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隐藏的人却大胆出现,毫无顾忌地宣示自己的主权。
宇文信嘴角抽了抽,手不自觉握紧腰间佩刀,陆思贤瞧见后,脑袋缩了缩,躲在秦若浅身后开腔:“宫门前动刀可是谋逆之罪。”
秦若浅的视线也落在宇文信的手上,打量他片刻,道:“世子脾气暴躁,非善事,应当改正。”
宇文信的性子本当沉稳,在军中历练多年,可再是稳当也担不起陆思贤的讥讽,每回碰面,都是他落在下风。
他放下佩刀,恭谨一礼,退至一侧,额间青筋突出,可见隐忍。
车帘放下,马车继续往宫内驶去,车里的两人都平静下来,闭口不提齐映的事。
至含元殿前,陆思贤下车,望着丹犀上的宫人,想起宇文信,这个关头,他入宫做什么?
含元殿前,禁卫军执刀而立,目视前方,站如青松。
秦若浅拉着心神恍惚的人往御阶走去,张正匆忙从殿内出来,迎接两人,揖礼先道:“探子来报,乾国公主已来京,不知所踪。”
公主在京内失踪,乾国闹起来,实难交差。
秦若浅示意他稍安勿躁,回殿详谈。
殿内暖和,跟外间,仿若春冬之别。
张正手持奏报,递给秦若浅。
陆思贤不去掺和朝政,捧着点心吃起了,云片糕,白如雪,一片一片摆在盘子里,香味扑鼻,甜而不腻。
秦若浅看完奏报,她已吃了一半,想了想,给人家留一些,将剩下的搁置下来。张正见她在肃穆的含元殿内丝毫不曾顾忌,眼中闪过笑意。
上座的秦若浅徐徐出声:“齐映在孤的公主府上,她被人追杀,孤已令魏云去查,张相大可放心,凶手是谁,驸马可有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