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者的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老者和笼子已经看不见了,只有茫茫的黑,如果再来一次,他想,他不会扯开那只手。
猛地一拽缰绳,两匹马嘶鸣,一棵粗壮的柏树迎面而来。
第7章 圣徒岛 θ
从餐堂回来,皈依者进屋扔下弯刀,正要关门,一只手从门缝里扳住门板。
他知道是谁,没爱理,松开把手,随他进来。是聆听者,一副急躁的样子,进来拦腰抓住他,咚一声按在门上。
皈依者不说话,眼睛往下垂着,那神态太傲慢了,傲慢得聆听者拿他没办法,笨手笨脚的,他往后捋他额前的头发,像讨好认生的猫,然后凑上去,几次想亲吻,终因为不敢或是生疏,没下去嘴。
越是这样,他越无措地把人搂紧,特别紧,紧得皈依者就要叫出声来,但他忍住了,死不张口。
“在餐堂,你不理我。”聆听者说,边说,边拿大手捧他漂亮的左脸,像揉着一处红肿的伤,反复抚摸。
皈依者厌烦地搡他,搡不开,他们离得很近,鼻尖碰着鼻尖,呼吸搅乱呼吸,他不得已咕哝:“都上一回的事儿了……”
他一开口,聆听者就疯魔了似地把他吻住,他不太会,含住了猛吸,皈依者皱着眉头推他,没推两下,反手把他搂住。
喘息声,口水声,还有僧袍摩擦的声音,两个人红着脸抵在门上,停不了地舔舐对方的口腔,聆听者往上拽皈依者的僧袍,袍子太长,拽上去就滑下来,他不知如何是好了,拼命拿下身磨蹭他的腿间,痛苦般地说:“从没觉得两天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