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鸾没答话,打量着过小拙,招了招手,过小拙的打扮不像从前,清苦含蓄了许多,他俯首提裙过来,坐到仇鸾另一边。
之后就是开杯、吃菜,谢一鹭看没什么事了,起身想走,这时候仇鸾突然说:“我最讨厌什么,”他问玉交枝,“你知道吗?”
玉交枝摇头,仇鸾端着他的下巴,星子般笑起来:“我最讨厌戏子!”
玉交枝的脸登时就僵了,仇鸾的手很大,中指上有茧子,像是常年开弓射箭,那大手拢在他头顶,扣住了左右摇一摇:“知道为什么吗?”
玉交枝哆嗦着:“不、不知道……”
仇鸾抬头看着众人:“因为戏子的舌头碎,这个,”他捏着玉交枝的太阳穴,“是郑铣的耳朵!”说着,他大手一推,把玉交枝的脸朝下撞在杯盘间,“咣”地一响。
另一边,过小拙垂着眼,面无表情,仇鸾又拿手去握他的脑袋:“这个……”他温柔地捋他的后脑,“你自己说?”
过小拙不愧是过小拙,转过脸来,平静地看着他:“我是郑铣的耳朵。”
仇鸾那口白牙着实漂亮,这时候上下一打,铿锵的:“你以为我和郑铣一样傻?”
席间立刻有议论声,过小拙抿着嘴和他对视,那样子并不太像一个戏子,而是一个早已死了心的人,仇鸾承认他是美的,他就要亲手把这美撕碎,“你是兵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