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直视anne,认真道:“想。”
anne笑了,“那就去做。”
谢一宁却摇了摇头,“anne,这不是一件小事,我需要认真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给你答复。”
anne点点头表示理解,没再多说什么。她起身往病房走,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了下来,回头笑着道:“我记得你们华国有句老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所以,把握好机会,别错过了。”
谢一宁迎上anne的视线,认真道谢,“谢谢。”
“不客气。”
——
时隔十来天再回到学校,谢一宁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直奔琴房,关上门后在里面不停歇的弹了一个下午,直到黑夜降临,看不清琴键为止。
黑暗里,他看着面前这一架百多年前的老钢琴陷入了沉思,他不是不敢,而是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拿老师的名誉去赌。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他就是罪人。
从琴房出来,谢一宁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学校里闲逛起来。
夜晚的校园很安静,林荫小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打闹着路过,亦或是独自一人急匆匆的赶去约会。
他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看到熟悉的头像,他抿唇笑了起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