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眼珠黑黝黝的，明亮的像是在和你进行眼神交流似的。但是，它们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像是永远被禁锢、封存到了这里，平白无故生出了点惊悚感。

美丽固然美丽，就是有些残忍。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秦晟在许如持的后方问道。

“你在同情它们？”

许如持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晟。秦晟身材高大，昏黄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一层阴影，导致他看不太真切对方的表情。但是单就语气而言，可能是不大高兴吧~

“嗯——”许如持皱了皱眉，想要解释一番，“可能是我太圣母心了？我觉得他们飞在山林里会更加的美丽。”

秦晟听到许如持的回答并没有作声，而是转头看向了房间里的另外一面墙。许如持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瞳孔微微放大，因为对面的一面墙几乎挂的都是同一种花朵的标本。

白色的，看样子是昙花么？许如持以前在课本上倒是看到过。

正发愣的时候，秦晟牵住了许如持的手朝着那边走去了。

越是靠近，许如持越是震撼。整面墙上挂着的都是形状各异的昙花，正在绽放的，含苞欲放的，娇羞欲合上花瓣的，数不胜数。

“这样的呢？你是不是又不心疼了？”

许如持哑然，好像的确是。虽然说众生平等，但是许如持还是很难对植物保有强烈的感情。植物虽然也很美丽，但是他们原本就不会说话，更不会像动物一样的跑来跑去，他自然而然就觉得做植物标本没什么了。

“嗤，人不就是这样吗？发自以为是的善心，做自以为是的善举，永远都在自我感动。”秦晟没有什么语调的说着，伸出手指摸了摸画框上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