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小孩唤皇帝为伯伯,那被她称作哥哥的那个为首年轻人岂不就是……?
连星一时心跳如擂鼓,久久不能停歇。
倘若这是事实,那就不得了了。
新上任的人是皇帝儿子的话,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再对他动手啊!
心绪转了千百回,连星口中仍在附和道:“那你那个伯伯真坏,居然打人。”
这时候,小孩却反驳他了,“伯伯不坏。”
她也看得出,皇帝对荀宴和她是很好的。
连星嗤之以鼻,心道从京城来的小孩,当然不敢讲皇帝的坏话。
他道:“这还不坏呀?你是没去过我们那儿,我跟你说,我们当家的从不罚人,山上那么多人,都能管得井井有条,而且……”
本就是话多的性子,连星憋了几日,此时对着无需戒备的小孩便滔滔不绝倾吐了出来。
静楠也听得认真,被他的话唬得一愣一愣,偶尔张大嘴巴惊奇看来的目光让连星成就感十足。
下一刻,更多的话又倒出。
他对小孩似相见恨晚,二人说了半天后又同趴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继续聊。
如此反复,时辰过了许久。
明日西移,直至黄昏时分,这扇门才重新被打开,静楠端着食盘走了出来。
她有些累了,端着托盘也在摇摇晃晃地走,险些撞到廊柱,被荀宴眼疾手快捞住。
看着迷迷糊糊的小孩,钟九笑容几乎抑制不住,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