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睫似鸦羽,落下一片浅淡阴影,双眼皮弧度单薄狭长,鼻梁又高又好看。
还未干的潮发垂落几缕,遮不住神情认真。
浴袍松散,慵懒地敞开大半,一颗锁骨痣晃在她眼底。
指甲油小刷子和他低沉下来的呼吸,一阵阵地拂过。
她心底都跟着生了痒。
涂好一个,怀礼抬起头来,黢黑的眼看着她,“怎么样。”
南烟不觉失了笑,打量一下,“还不错。”
怀礼便低头,弯了弯唇,继续动作着,十分细致。
南烟不禁出了几分的神。
他又抬头,她恰恰撞入他眼底。呼吸都不由地错乱。
他目光却是淡淡的,又问:“这个呢。”
她再打量了下,往后靠了靠,另一只脚顺着他浴袍的领口勾开一片冷白色,踩住他肩膀,很满意,“嗯,挺好看的。”
他就笑了笑,给她一个个涂了过去,任她踩着他肩膀。
她都不忍心打扰他了,正要缩回脚的一刻,却又被他抓了回去。
他手很凉,她心头一抖。
“你跑什么,”他笑着抬眸,拉近了她,“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