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未接来电弹出来。
她看着那串号码, 几分若有所思。
徐宙也挂了电话, 见她浑身就一件t恤衫,翘着两条光裸白皙的腿, 他拿起空调遥控器,开热了一些, 说:“冷嘉绅这个周末要见我。”
南烟吐了个烟圈儿,抬起头, “他后悔没要你外公的画了?”
“还不知道, 冷泠说让我周末有空了过去就行。”
“周末?那不就明天吗, ”南烟颇为捧场,“可以啊徐老板, 等你以后带我飞黄腾达了。”
“别贫,”他认真地问她, “你就没想过画几幅画尝试卖掉?现在我这儿只有你以前的画儿,你现在水平比以前好多了吧。”
“想过啊,”南烟将抽了半支的烟放在一旁的烟灰缸边,任其燃烧着。
她垂下视线, 盯着色泽鲜红的五趾。先前涂的有分有寸, 拇指掉了色, 稍显斑驳。
依稀还能忆起一只手十分认真给她涂趾甲的场景。
“不是等我们有钱了一起开画廊么。”她拿来了指甲油,蘸了一些出来,重新给自己涂了起来。
覆盖过斑驳了的那一层,复又鲜艳如前了。
涂的却没有怀礼给她涂的好。不留神都涂出了一些。
徐宙也这时翻身起来了,他搬了个凳子坐过来,刚描描画画的那张纸递到她眼前:“看看?”
南烟瞟去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你画的什么。”
“我今天帮冷泠布置展场,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以后开画廊,或者开个她那样的美术馆设计成什么样比较好,”徐宙也思索着说,“她那个美术馆分了两层,你也看到了,但是二层挺空的,有点浪费了,一层的结构倒是可以,但如果能单独隔出一条画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