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折了, 扔到一旁垃圾桶盖儿上的烟灰缸里。
烟灰掸上去。淹没掉。
北京还在下雪。
满世界如同被洗涤过一遭,连浑浊的烟气也被透着窗渗入的冷空气吹散。稀薄又清爽的味道。
不远雪松蔚然成林。
她好像也能闻到那树木或是松叶的味道。
视线滞滞地望着外面, 若有所思。手机很久才开机。
就什么也没了。
插着兜回去,郑南禾醒许久了, 坐在床上捧着手机一遍遍地拨号。
好像在打给谁。
南烟冷淡地瞥了眼,推门进来,在床边坐下。
郑南禾抬起脸来——多亏了医美,青紫未消, 这张与她三分相似的脸也能看出的确维持得很好, 完全想不到是45岁的年纪。
郑南禾先前还美滋滋地夸赞自己, 和男人说她不到三十也是有人信的。
“好点了吗,”南烟顺手倒了杯水递过去,淡声问,“给谁打呢。”
“怎么不接呢……”郑南禾注意力仍在手机屏幕,还在疯狂拨号,“前几天还能联系上的呀,怎么不接了呢。”
南烟大抵也猜到了是这回带她来北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