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冬天从北京出走在南方躲了一年多,郑南禾不敢回广东继续做陪有钱男人吃吃喝喝的那种工作。
怕宋明川或者聂超他们再次找到她们。
郑南禾勾搭男人有点手段,又一直注重保养,这么多年赚的钱除了去填宋明川那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就是用在自己脸上了,南烟几乎一分没花到。
郑南禾年纪这么大也能称得上是那边儿抢手的花儿,还交了几个相好知心的男人,她们在南方的那段时间时不时也有过联系。
但是南烟一直不让她再去做。
郑南禾也答应了她,在北京找一份正经的能糊口的工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觉得,我眼睛应该再去做个提拉——烟烟呀,我之前在北京认识一个大夫,技术很好的,你说我要不要——”
“——你找到工作了吗你?”南烟终于忍不住,烦躁地骂道,“你他妈的真要我养你一辈子啊?我和徐宙也自己都没钱了看不到吗?”
“……”
郑南禾一惊。
这么多年真的是穷惯了。
南烟有时也想一狠心彻底跟郑南禾断了,反正这个妈从生下她就没管她几年,早就把她甩手扔给舅舅舅妈了。
甩掉她就能甩掉宋明川。
可她就是心太软。舅舅没法切实照拂到,郑南禾就她这么一个亲人了。
宋明川就是一条疯狗,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的炸弹。她那次就去俄罗斯那么几天郑南禾就出事了。
她最后连画展都没法看。
她那么想看那次的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