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是接过这条毛巾,自己洗脸的, 乔眠却坐着不动。
何长洲无奈,轻声说了句:“抬头。”
乔眠当作没听到,保持静默。
可能没听见,何长洲叹气,继续耐着性子道:“你不抬头,我怎么给你擦脸?”
听到这句话,这回乔眠倒是听话地仰脸。
洗完脸,何长洲又说:“能走吗?去卫生间刷牙。”
只是生场病,还不至于连地都走不了。乔眠点点头,说:“嗯。”
何长洲扶她进卫生间,盥洗台上放着一杯放好的洗漱水,还有一只挤了牙膏的牙刷。
乔眠收回目光,转头看一旁的何长洲,“谢谢。”
何长洲觉得此处不能久呆,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洗完出来吃早餐,凉了对身体不好。”后面这句话是他临时加的,他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
两人静默相对,吃完早餐,何长洲盯着乔眠将药吃下去,倒了杯温热的水放在一旁,说:“你在这里呆一会,我去问问医生,还有没有要注意的,待会顺路去办出院手续。”
“好。”乔眠此时有千言万语,临了,到了嘴边只有这么一句。
何长洲走后,乔眠换上自己的衣服,巡视了一番,半夜来得急,除了何长洲的一件大衣以及一份文件,其余的都没带。
她之于何长洲,两人的天平一直处于一个不对等的状态。尽管两人之前怎么吵架,何长洲对她再有诸多不满,真正到了她需要他的时候,何长洲永远站在她的身后。
她想到几个小时前,那时室外还是一片漆黑,雨声断断续续传来,何长洲覆在她耳旁说的一些话。
那是很久之前,何长洲询问关于陶然和王隽的问题时,偶然提起的。当时乔眠怎么想的?她回忆了一番,还没等她想明白。门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