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还是乖乖爬上了床,和他保持着小半拳的距离,僵硬而缓慢地躺下来,把脑袋搁到自己的枕头上。
房间里陷入安静。
直到林一安侧过身,看了她一会儿后失笑,问她:“你很紧张吗?”
“啊?”乔瑜眨了眨眼,飞快瞟了他一眼就把视线放回到头顶的天花板上,矢口否认,“我不紧张啊,我为什么要紧张?”
林一安看她这个反应,眼底的笑意愈深,不紧不慢地又问了句:“那你为什么一直睁着眼睛,还不关灯?”
“啊?……哦,关灯……我现在就关。”乔瑜快被自己蠢到家了,耳朵也跟着“蹭”一下红透,忙不迭地爬起来把灯关掉。
房间顿时黑下来,片刻后,她听到林一安轻声说了句“晚安”,也跟着回了句,然后偷偷摸摸把被子拉过头顶,闷住自己的脸,企图借此平复自己的羞耻。
但一米三五的床还是太小了,加上到处都是木质结构,只要稍微翻个身,床板带动床柱再带动地板,到处都挤蹭出细小的吱呀声,把本来就紧绷的神经磨得更紧。
乔瑜在他上来之前就睡不着,这会儿就更睡不着了。鼻息间隐隐能闻到他被单上熟悉的香气,还有身后的他,隔着方寸的距离,他的体温好像也能一点点透过被子传递过来。
到头来乔瑜只能承认是自己心怀不轨,即使他就木头似的躺着一动不动,她还是满脑子胡思乱想。一边不安分地在被子间小心翼翼地翻身,努力地想在床沿找一个离他最远又不至于让自己掉下去的位置,羽绒被因此在耳边“沙拉沙拉”摩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