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让皱眉。
这种寻常的日子里搞出这种事情,当真是扰乱治安。
他手勒缰绳,淡淡道:“武侯怎么不管?”
在他们的地盘聚众,若是出了事,他们可要担责。
那仆从垂头道:“回将军,放花灯之人乃是翼国公,武侯不敢管。”
叶荣舟?
吕让抿紧双唇,须臾,道:“告诉武侯,疏散人群,至于翼国公”他淡淡道:“不必理他。”
说罢,他扬起马鞭,打马飞驰离去。
然而不知为何,他没有回吕府,而是往太清观所在崇业坊而去。
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崇业坊外的街道上停下,分外惹人注目。
吕让勒紧缰绳,嘴角紧紧抿起。
他怎么又到这里来了?来做什么?见她吗?一个棋子而已,哪里值得自己为她费心思?
她不配。
他告诉自己,自己这些日子的反常只是因为太过劳累了而已,并不为别的。
家将吕平川注视他的背影,沉声道:“阿郎,可要进去?”
吕让沉默良久,远远地望了一眼太清观的方向,只见暮霭沉沉,从道观上空偶尔飞过一两只麻雀,扑闪着翅膀,停在树枝上,随着枝桠不住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