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说的做!”御座上的孙幼微叱道。
两个卫官浑身都颤了颤,只得上前照办。
死去的旗官被翻了面,露出白到发青的后背,他颈脖的深棕色与之形成鲜明的色差。
两个卫官再次抬头望向魏行贞,等候他的下文。
魏行贞伸出左手,他四指并拢,隔空沿着尸体的颈向腰划出一条直线。
“切开。”
两个卫官怔了怔,而后立刻回头,望向站在角落的中年仵作。
仵作提着工具箱上前。
“魏大人想看什么?”
“他的脊骨。”
仵作稍稍皱眉——这个要求没有什么道理,断裂的骨头大都是胸腹那一侧,而死者的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但这个时候不必再计较这些了。
仵作俯下身,将工具箱打开,当着百官的面旁若无人地动手。
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手,即便是在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时刻,他那双略显瘦削的持刀之手依然冷静而沉稳,没有丝毫动摇。
人们望着死者的皮肉像一件衣服一样被剥开,白骨森然带血,但众人一时间竟也不觉得可怖——仵作冷峻的气度,让眼前略显残忍的一幕显得无比庄严。
仵作抬头,“魏大人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