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入地下停车场,她乘着电梯直线而上。
回到家后,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像往常一样换衣服洗澡。
在热水的冲刷下,她这一天的躁动和怒火渐渐平息。
洗完澡出来,她拿着毛巾擦头的同时,去客厅给自己倒水喝。
门铃响了,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颤,回头看向门,却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
在她犹豫的时间里,铃声越来越急,已经不属于正常人叫门的节奏,再这样下去,只会被邻居投诉。
她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全喝完,放下杯子时,指节全泛着白。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紧闭的门裂开了缝,随着缝隙逐渐扩大,男人湿漉漉地身影出现在她眼帘里。
黎溯川单手撑在门框上,剧烈地喘着气,剪裁得体的手工西服被雨水泡得里里外外全湿了个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他发梢滴着水,额头上有一条红色的伤口,不大,却渗着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眼底却是血红的。
这是杜晓眠梦里梦外,见过黎溯川最狼狈的模样,没有之一。
他用笼罩着血丝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杜晓眠,语气是祈求的:“眠眠,我有话对你说。”
杜晓眠眼里刺刺地痛,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我没有什么对你说的。”
说着,她把门推出去,却被黎溯川横手拦住。
“十分钟,就十分钟,求你了,好吗?”
杜晓眠没有应声,但推着门的手却没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