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年,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发现寮城天翻地覆。如今谢霄贤死了,七星宗元气大伤,我们也需要尽快推举一个新的城主出来,重新整顿寮城的事物。你们三清宗是天下第一宗,正好你们都在这里,那你们就做个公证人。”
“我们可不是趁人之危,谢霄贤是我们谢家的人,他的财产自然该由我们谢家处理。”
谢君卓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那些人在大堂叫嚷,议论怎么分割谢霄贤的财产。他们每个人都说的振振有词,就怕自己少得了好处。三清宗的弟子无意和他们纠|缠,他们却认准这一点,开始死皮赖脸地蹭上来。
谢君卓觉得可笑,不知道谢霄贤有没有算到今时今日,他不把别人的感情当回事,他死后,也没人真心地为他惋惜,反而在想着怎么瓜分他留下的权势。
“诸位叔伯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什么时候谢霄贤的财产轮到你们来处置了?”谢君卓从雨幕中走过来,带了些许嘲讽之意的声音强势地插|入一屋子的乱局中。她在身边施了个小法术,雨水都被隔绝在外。
看着她从容不迫地走过来,刚才还争论不休的一群人安静下来。
谢君卓走进屋子,粗略地扫了一眼。大堂坐着邹不闻和江月寒,两三个弟子随行在侧,白露并不在此地。四个大家中有钱有势的代表都在,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谢家的族老轻蔑地看她一眼,并未把她放在眼中。昨天混战起来后,他们跑的快,所以并不知道谢君卓已经今非昔比,还在用以前的眼光看待她。
“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谢家的族老严肃地瞪了谢君卓一眼,责备道:“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既然拜入三清宗,就好好在三清宗呆着。”
言外之意是谢家的事和谢君卓没有关系,谢霄贤留下的东西也和谢君卓没有关系,这是要把谢君卓排除在外,剥夺她的遗产继承权。
虽然谢君卓不稀罕谢霄贤的那些东西,但也不会轻易地交给狼心狗肺的畜生。
谢君卓走到族老面前,对他的话笑了笑,道:“三叔公要是觉得我是小孩子,那就大错特错。谢霄贤是谢家人没错,但他留下的东西和谢家没有关系,要怎么处理该由我这个女儿说了算。”
“你这叫什么话?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三叔公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不悦地一拍桌子,道:“你问问在场的人,谁愿意把这件事交给你?”
“这是我的家事,我为什么要问你们的意见?”谢君卓的脸色冷了下来,她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面前的老头子,冷嘲道:“我看三叔公是老糊涂了,有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坐的这把椅子,踩的这块地都是我的东西。你带人来我家里说要分我的家产是个什么道理?难不成将来你死了,我也可以带人去你家里分你的家产?”
按照寮城的规矩,父母死后,父母拥有的一切都将由子女继承。如果没有子女,才由亲属分割。谢君卓是谢霄贤唯一的女儿,按理谢霄贤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这座城池都是谢君卓的东西,旁人没有资格来染指。
谢君卓的话说的十分在理,三叔公被哽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他们原本并没有把谢君卓放在心上,觉得不管她是死是活都没关系,不会影响他们霸占寮城的权势。可是没想到谢君卓如此强硬,竟然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