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战斗甚是激烈,宗门的其他人都朝着穿云峰聚集。太虚心念一动解除了穿云峰的禁制。
山外宗门长老纷纷现身,他们左顾右盼,交头接耳,无形间形成了两个拉锯的阵营。邹不闻一人力战群雄,没有人上前劝和,也没有人敢上前劝和。因为他们都是出的杀招,下的死手,势必要对方爬不起来。
没有沧海笛,邹不闻的实力也不减,他从未怠慢过修行,一柄普通的宝剑到了手中,也挥舞出神兵利刃的气势。他一旦握剑,那股杀意便是铺天盖地,有如实质,让人心惊胆战。
拦路的人只剩下最后一个,邹不闻直接把他当空踹下,直直地砸进西楼小院,屋舍碎去一角,那人躺在瓦砾间不知死活。
邹不闻提剑飞来,一贯慵懒的神情变得严肃而认真。他的身上有几处显眼的伤口,破碎的衣袖间能看见翻卷的血肉。可是他满不在乎,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一双眼睛亮的可怕。
如果说平日缩在进退堂没个正经样的他是只睡不醒的懒猫,那此刻的他便是茹毛饮血的野兽,那股凶悍的气息迎面而来。
太虚抬手压下溅起的尘土,扫了一眼自己的属下,冷声道:“没用的东西,那么多人连一个邹不闻都拦不住。”
没人回应太虚,太虚压了压眉角,看着邹不闻步步逼近,对玉清道:“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徒弟。”
邹不闻并未投入玉清门下,但这些年都是玉清教导他,扶持他,说他是玉清的徒弟也不为过,只不过是少了那个名义罢了。
玉清撇了太虚一眼,心里对邹不闻是又欣慰又担忧。他能从山脚下打上来已经很了不起,可他现在要面对的是太虚。
“站住,别过来。”眼看邹不闻就要走入太虚布置的禁制中,玉清赶紧叫他停下。
邹不闻还是很听玉清的话,闻言立刻站住,就连伸出去的一只脚也缩回来。他理了理衣襟,俯身给玉清行了个礼。
玉清眼底微热,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虽然不如江月寒亲,但也不差。这会儿看着他为了自己拼到这个份上,玉清也有些心疼。
“师伯,你可安好?”邹不闻起身问道,眼神落在太虚的身上。面对这张陌生的脸,他心底升起一抹疑云:这人是谁?
玉清看了太虚一眼,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道:“我无碍,你怎么过来了?无极……可还好。”
刚才太虚的话让玉清有些担心无极的情况,这会儿便忍不住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