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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禾青青,少女的模样、温温和和的神色,一面叫身边的小丫头别再说了,一面又对小丫头道:“他与我本就不同。他吃尽苦头才拜了师门,入我安禾门前又遭小人算计,经脉断尽,前些年才刚恢复。”

“他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难,才有今天。做不到以礼待人,礼数欠缺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丫头气道:“大小姐你就是太好说话了,他才敢同你这么蹬鼻子上脸!”

禾青青安慰小丫头:“好啦,别气啦,带你去吃糕。”

小丫头听说要去吃糕,顿时欢欢喜喜。

两个女孩儿一起走了。

后院门外最近的一个巷口,原本已经离开的岑钟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神色难言地看着禾青青的背影。

朔悦笑,对岑羽道:“情爱总是从‘原来这人与我想的不同’‘原来这人并没有轻视我’开始的。”

岑羽点头,也大道理道:“可见情爱的根基从来都是相互尊重。”

忽然间,他们身处之地从安禾门的后院变成了绿荫鸟鸣的山林。

刚刚还在学堂里念书的那群年轻孩子,正一起顺着山林中的小道往山上爬去。

朔悦四处扫了眼,了然道:“曹阳在拨轮回盘了。”

略去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只重来对崇舟来说十分重要的经历。

岑羽两手往身后一背,也跟在爬山的大队之后。

刚好,他也散散心、踏踏春。

至于岑钟,他始终在禾青青几个女孩儿的不远处,大部分时候与身边的男同伴边走边瞎聊,偶尔将目光落到禾青青那边。

爬到半山腰,大家都有些累的时候,他从路边的大树上折了根不粗也不细的树枝,用随身带的小刀削掉枝叶,斩到合适的长度,喊了一嗓子,丢向了禾青青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