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只是阴沉,却并不下雨,云层是铅灰色的,显得有点压抑。
楼下奶奶菜园里的向日葵已经开败了,硕大圆盘上只有粒粒可数的瓜仁,奶白色的,还没成熟。有一种稚嫩的柔弱感。
这种柔弱感令人联想到悲伤,她的心被一种密不透风的悲伤包围,她又回想起今天喻钦看她的那个眼神,很冷淡很受伤。
她难受地用手指扣了扣窗框,沉默二十秒,然后回到书桌前,继续写题。
第二天的比赛,赛程同样紧张,老天爷也出乎意料地赏脸没有下雨,仍是晴朗的天。
陈青芒的八百米是上午第二个比赛项目,时间安排在九点半,也不必太着急。
班上的同学八点就陆陆续续地下去了,篮球赛,对战同样在第一轮比赛里赢了的四班。
她在教室里都能隐隐地听见操场上他们两个班拉战的口号。
“四班四班,非同一般……”
“旌旗飘,战鼓响,七班把那四班敲……”
声音很洪亮,很热烈,足见同学们高涨的热情。
陈青芒从笔袋里拿出了前几天买的耳塞,唔,把耳朵塞住了,他心无旁骛地写化学。
约一个小时后,教室门被推开,何露回来了。
她看着陈青芒在写作业,便连忙亲昵地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亲切道:“老师在催了,八百的下去准备了。”
“青芒,我们一起走,我陪你。”
陈青芒点点头,她放下笔,和何露一起下去,隐隐约约感到腰很酸,有点痛,她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