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后寒开口道:“你自己带着江飞雪走吧……我和明桥回京城。”
“日后若无机缘,当不必再见。”
决绝。
江盛似是已经肝胆俱裂,每一个字都含着深深的痛楚:“你我相识一年,相交三年,相隔两年,相守却不过短短半年……七年时光,在下一心一意,却换不来你一点不舍。”
禾后寒背对着他,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平静地:“我对你,只是感激之情……从未有过别的。”
离去。
枫树林外。
江飞雪眼巴巴地盯着禾后寒看。
禾后寒在他面前站定,说:“飞雪,你在这儿等着,江盛马上就出来。”
江飞雪好似有点茫然。
禾后寒转头,弯腰,抱过明桥,对荣嘉禄说:“师兄,我这就回京了。”
江飞雪一下子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喊道:“爹!你不要我了?”
禾后寒一直在强忍着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那难受永无止境,掐住心尖,让浑身的血脉都流通不顺,四肢百骸,阵阵发酸。
他竭力,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表情平静得不见一丝起伏,他轻声道:“飞雪,江盛才是你爹。”
江飞雪大吼一声:“他才不是我爹!”
不待禾后寒再说,她双眼泛红,更加用力地喊起来:“你说你要教我功夫,照顾我,爱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