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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门外,张虚怀已经等着,脸色并不好看,怕也是担心了一夜。

玉渊目送二人离去,没回自个院子,而是去了三叔那里。

原本以为这个时辰,他不会起身,哪知刚进院子,就看到他背手立于蔷薇下。

粉的花,青的衣,有种别样的素雅。

谢奕为见她来,立刻就知道王爷已经出发,笑道:“不必太过担心,我冷眼看过了,阿古丽此人虽然刚烈,但并不莽撞,心中是有丘壑的!”

玉渊点头道:“我不担心,只是闲着来找三叔聊几句话。”

谢奕为也不戳穿她,笑道:“想与三叔聊什么?”

“总觉得这些日子,三叔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花酒也不喝了,外头的同僚朋友也不见了,老一个人闷在书房,可是因为寒先生的原因?”

是,又不是!

谢奕为不欲多说:“先生把担子交在我身上,我若还像从前那样肆意妄为,岂不是辜负了先生的教诲,都快成亲的人了,也该定下心来做一番事业。”

“我倒觉得三叔从前讨喜些,如今太老气横秋了。”

谢奕为与她目光相对,笑。

所有人都说谢三爷成熟稳重,堪当大任了,独独这丫头这样说他,这才是至亲至爱之人!

“老气横秋才能撑得起三房的门面。行了,去睡个回笼觉吧,我也该去衙门里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回笼觉!”玉渊嘀咕了一声,送他出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