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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衫长长地出口气,“谢奕为,与其同床异梦,不如不去祸害,我因为你,连装一装都不想了,你明不明白 !”

从前求而不得,万念俱灰下就算皇帝给他塞头母猪,他也照娶不误。

但现在不一样了。

像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谢奕为的心上,心上滔天的怒火渐渐熄了,只余下仓皇的一个念头:他都为我这样了,我还要逼他吗?还要逼他吗?

苏长衫慢慢将手挪过去,攥住他的一根手指,捏在手心,“李锦夜不在,亦为,这事你帮我办了!”

谢奕为磨了磨后槽牙,一字一句咬出:“苏长衫,这事你父亲不会同意的。”

苏长衫将他的手指捏得更紧了些,“他连我跟着暮之造反都不反对,还会反对我退婚吗?”

谢奕为:“……”

……

走出左厢房,一抬眼就看到桂花树下的玉渊。

谢奕为满心的愧疚,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上前低声道:“阿渊,三叔劝过了,他死活不听。”

玉渊鲜少满面愁容,此刻不仅满面,而且满心。

她道:“要不,我去把国公爷请来,让他老人家好好劝劝。”

谢奕为摇摇头道:“世子爷说了,天皇老子劝都没问。”

玉渊心说:这几天她没被皇帝给逼死,这会倒要给苏长衫逼死了。

谢奕为一看她样子,心里愧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