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多仰望者中,有一个正是段修明,他被踢出梁氏后,好像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回顾半生,只有苦笑。
他为了报仇,算无遗策,却没有算到感情,梁佳悦再单纯、再好骗,可她在明白一切后能迅速抽身,他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段修明有多么爱她,现在就多么恨她的绝情。
知道与梁佳悦再没有交集后,段修明彻底放弃自我,开始酗酒、赌博,在某一次醉酒后,他错把一个女人看成了梁佳悦,然后他迷恋上这种感觉,不愿醒来。
奶奶被他气得几次住院,最后死在病床上都没合上眼,没有人拘束,段修明彻底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老宅里随便一样东西就够他挥霍半个月,在混混沌沌中,他却还在关注着梁佳悦。
知道她上了时代周刊;知道她被评为杰出青年;知道她为偏远山区捐款捐物;知道她关爱山区儿童;知道她与大人物合影;知道了太多,也知道她一直没有再婚……
心里或多或少存着一个念想,或许梁佳悦心里还有他,他毕竟是梁佳悦的初恋,是他第一个男人,她曾经的丈夫……
段修明一遍一遍说服自己,最后觉得这就是事实,否则,梁佳悦为什么不和凌言兴结婚,为什么没有新恋情,连绯闻对象都没有。
她那么喜欢孩子,关爱山区儿童,年年给山区捐赠物资,如果他没有给她下药,那他们是不是就会有个孩子,午夜梦回,他总会想起,在他提出离婚时,梁佳悦说的那句她怀孕了。
要是她那时候是真的怀孕了该有多好。
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段修明在某天清醒,看到梁佳悦离世的消息,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能!
同时,一段梁佳悦临终采访传出,段修明不知为什么,立刻就点开看起来。
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神采奕奕,眼睛黑白分明,根本不像缠绵病榻的病人。
记者是个温和的女声,她问到了梁佳悦的丈夫,也是她初恋的那个男人,她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道:“哦,我没想到你最感兴趣的居然是他。”
“听您的意思,您并不想提起他。”记者来了八卦之心。
“不,只是很多年没人提起,要回忆关于他的事情,很吃力罢了。”杭素平静地道。
“您与丈夫成婚三年一直没有孩子,听说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您特别喜欢孩子,笑脸基金还是您全权负责的,是不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呢?”
“不是,我有过孩子,只是在未满两个月就手术流掉了。”杭素冷静地道。
“啊?”记者惊呆了,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
“这有什么?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就算生下来,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至于我会做慈善,捐赠贫困山区,就是没地方用,梁氏集团平均年收益约有5000亿,凭我一个人也花不完,不做慈善做什么?”杭素用无所谓的语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