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札记陶龄粗略翻了一下,大约是自河堤溃堤后,白山云每日的一些记录,自己的心情,灾民受苦,粮价被抬,还有每日要处理的一些事情,焦头烂额,然后便到了灾银的拨付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陶龄敏感,这札记就像是有人特意放在了这个盒子里似的,就像是在几十年前,就预知到会有这一天一样。

那书册要不是用的纸张极好,加上老人家的老家土质干燥,隔绝水分,也不会保持地这么好,以至于到今天,对于白家的案子提供了最重要的证据。

但是,保存地太好了。

“这札记我看完了。”萧明睿捏了捏眉心说罢,将札记直接扔到了桌案上。

陶龄拿了过来,说道:“殿下看完了,那我便和殷大人回去继续研究看看了。”

萧明睿拧着眉心,刚要开口,恍然想起来,他们二人是不在他手底下办案的。如今将东西先送过来给他过目,已经是最大的礼遇了。

“你们研究去吧,但是札记给我事无巨细地誊抄下来一份,到时候送到我这儿来。”萧明睿说罢,缓缓地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殷元辛微微一笑道:“是,殿下。等下官们看完,立刻就让周先生誊抄一份亲自送来,这样也可以让周先生增加印象。”

萧明睿抬眸看着殷元辛。

殷元辛面色不变,和陶龄施了一礼之后,齐齐退了下去。

萧明睿等人走后,猛地将桌案上的茶杯砸了出去,砰的一声脆响。

刘虎立刻让人过来收拾,而后换了一个新的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