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度弦说:“家里能有什么剧烈运动需要你做?”
言逾回:“怎么没有!家务这么多,而且万一你想——”
但是说到这里,言逾却紧急刹住了车,眼睛快速眨了两下,看着关度弦,一脸的清纯无辜。
好在关度弦见他戛然而止也不追问,只是靠着自己的理解回答:“家里请了阿姨定时清理,不用你;至于我?家暴犯法,我也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言逾见他居然是这个走向,幸好没跟他一样差点往午夜场走去,于是抿着嘴使劲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突然间又乖了?关度弦看着他:“那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言逾当然也知道自己说半天说了个寂寞,但关度弦刚刚那一瞬的态度实在奇怪,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他觉得心慌。
最后只能嘟囔道:“我怕你欺负我。”
他说这话时低着头,卷毛有些不听话地翘起,整个人都仿佛在冒着委屈的泡泡。
关度弦见状,原本闲散的站姿立刻收敛,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站直了些,他张了张嘴,一贯唇枪舌剑言不留情的人此刻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
过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靠近两步,揉了一把言逾的头发:“我不欺负你。”
言逾抬头,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关度弦有些无奈:“我欺负你干什么?而且你会任我欺负吗?”
言逾想了想,然后如实回答:“不会,我还会报复你。”
“……”关度弦一时无语,差点气笑了,“那不就行了。”
然后言逾顺着这个思路一想,心想也是啊,他又不怕关度弦对他干什么,那他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