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的衣袍穿整好,身形显得颀长挺拔,气宇肃正清贵,姜卿儿收回目光,把娇颜往被褥里埋了些,心道:其实最坏的就是他了。
秋雨绵绵,今日休沐,不必操劳政务。
李墨站在榻旁被她看了半会儿,俯下身来,裹着锦被把姜卿儿抱过来,红色布绸衬得她肤色越发白净。
气温有些凉,她什么都没有穿。
姜卿儿还没反应过来,便披着锦被扑进李墨的胸膛里,他的衣袍微微泛凉,贴着她的肌肤。
李墨双眸微垂,正给她穿着亵衣,是红色的纱绸,胸脯处绣的是鸳鸯戏水,他指间捏着丝带,环到她的后背系成蝴蝶小结。
姜卿儿面颊红红的,出了被窝是有些冷的,好在他的手掌温热,轻抚着她的身子,也闹得心里微痒。
姜卿儿轻声道:“陛下分房而眠可好?”
李墨神色自若,系着她的衣带,“不好。”
回答得十分果断,没有犹豫,是没有商谈的余地。
姜卿儿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粉粉的,昨夜被弄了一脸,她还在赌气呢。
穿整好她的衣裳后,李墨揽住细腰,缓着声道:“新婚燕尔,分房而眠,招来他人口舌也不好。”
姜卿儿低垂双眸,见他的手指上有一道小口子,是昨夜划的,带了血迹的白囍帕还放在桌几上的。
李墨停顿片刻,低首亲吻她的唇舌,气息温热,手掌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 等他出生,若是儿子,八岁立储君太子,若是女儿,赐号绮阳公主。”
孩子太小,不便立储,八岁刚好。
姜卿儿瞧着他冷峻的面庞,嫣然一笑,他考虑得长远,是从她诊得喜脉时,便下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