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整整的出了净室, 小满才放心下来。
厨房做了清淡的小粥来,良宵吃了几口, 身子有了些力气,顾着才吐完,也不敢再喝苦药汤, 摸着身子不发热, 冬天便服侍她躺下。
待宇文寂换了干净衣裳回来,遥竺院已经灭灯了, 寝屋里倒是留了一盏。
他轻声进了寝屋, 拉开围幔凝着床上熟睡的女人, 呼吸均匀, 气质温良。
她做什么都是极专注的,往时要和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现今主动认错,跋扈的脾气说收就收,前后活似两个人。
仔细瞧来,她还是她,率真,坦诚,认死理,除却为达和离目的,从不会随意撒谎哄骗他。
到底是他配不上,疑心太重,反复无常,此番竟生出了试探心思。
却不知,但凡是她良宵看不上的,他怎么做都无用,莫说是试探她的心意,连她的身都近不了半分。
短短一月来,她真的,从头到脚由内而外的在改变。
……
“将军偷偷看我做什么?”
宇文寂一愣,垂眸瞧见良宵含着笑意的眼睛,神情错愕了一瞬,他的手,还覆在她侧脸上。
良宵睡眠浅,方才压根就没睡实,被将军弄得稀里糊涂的,才睁开眼瞧了瞧,见他不说话,侧身躲开那只手,“你还不去歇息吗?”
宇文寂终于失笑,讪讪将手拿开,转而给她提被子,却是没走开。
“遥遥,”他认真盯着她看,喉结滚动了下,那声音在夜里尤为突兀,甚至有些,叫人心惊。
良宵便是这般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