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小脸白生生的,手儿冰凉, 便连那好看的细眉也是轻拧着的, 能好到哪里去?
“……好。”
早膳后来了个女医士, 好一番望闻声切, 最后却也诊断不出其他病症来,全是大将军眼神胁迫着,生怕出岔子, 才这样小题大做。
待医士走后,良宵对冬天使了个眼色,冬天会意,忙出门将那医士留在偏院等候。
午时,将军回了趟书房,冬天与那医士从侧门进了寝屋。
“医士可知晓西域秘药?”
闻言,女医士神色微变,只垂头说不知晓。
医者最是知道什么东西沾得什么东西沾不得。
良宵眉头一挑,将床幔掀开了些,露出那张素白却精致小巧的脸,淡笑着道:“我并无歹意,只是近来像是不小心沾到那东西,行事很诡异,事后自己都不知晓,才斗胆问一句。”
“还请将军夫人恕罪,”听得这番话,医士忙不迭跪下,“实在那东西要人命,小女随家父行医多年从未敢碰,倒也略闻一二。”
“可有解药防备?”
“这东西毒性大,害人于无形无色无声,形式变换,可制香炼水成药,防不胜防,家父早年研究过,却也不得其果,”说着,医士从药箱里翻找出一瓶药膏和一盒药粒来,恭敬呈上,“将此药抹于鼻翼两侧或服用一粒,倘若真碰到那东西,喉咙便会发痒,可提防着,却不能完全防备,”
话说了一半,医士抬头看向床榻上的娇女子,难掩忧心神色:“还请夫人千万小心,小女无才无能,不能替您分忧解难。”
良宵心下一沉,点头应下,给了银子叫冬天将人带下去,手里攥着那药瓶子,思绪复杂。
初初得知这秘药是前世,她大闹了三年和离后,还是被将军死死禁锢在身边,没有一点办法,眼见和离无望,渐渐的屈服顺从了几日,偏是那时,小圆拿了秘药来,说是可以主控人的心智行为。
然而当她拿着秘药去书房时,竟是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