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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装傻,“不然该叫什么,大人?公子?”

她与萧易成虽称不上盲婚哑嫁,可距离老夫老妻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这会子就叫她改口,凝霜觉得实在为难。

无奈萧易成却不给她太多时间适应,长手长脚如树缠藤一般缠上去,使两个人的身躯紧密贴合。

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夫君,相公,你自己选一个,我就饶了你。”

凝霜试着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别看萧易成看着清瘦,那薄薄的肌肉里却仿佛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她一个弱女子断乎无法抗衡。

凝霜急得浑身冒起了汗,嗫喏着张了张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舌头上好像挂着千斤重的一个橄榄——谁家夫妻平日里会用这些文绉绉的字眼?阮氏同傅三老爷那样恩爱,平时也没相公娘子的黏糊呢!

萧易成见她鼻尖涨得通红,实在为难,这才大发慈悲将其松开,却想了个折衷的主意,让凝霜往后唤他“二郎”即可。

虽然有碰瓷神话人物的嫌隙,凝霜也只好认了,至少这个称谓不那么难为情。

她匆匆洗了把脸,正要盖被度过漫漫长夜,谁知昏暗里猛地有一只胳膊将她拉起,凝霜不由惊呼,“还来?”

这人到底生的哪门子病?她瞧着倒跟害了相思病似的,亏她嫁过来前还以为铁定是个不中用的丈夫——不止是她,大伙儿都这么想呢。

萧易成在她白皙颈侧轻轻啄着,令她忍不住嘤咛出声,自个儿却冷声道:“倒要看看是谁不中用。”

凝霜来不及出言询问便已被人将嘴堵上,黑暗中,她觉得肌肤如火一般热起来,一直蔓延到床榻的最里间去,非止烧成一滩灰烬,不肯干休。

经过夜间两度折腾,凝霜次日起来精神自然称不上好,亏得她在家中就习惯早起,倒不至于误了时辰。

萧易成则特意没有外出,准备陪她去公婆面前请安,顺带敬茶。

凝霜坐在妆台前细细调弄脂粉,眼见萧易成目光跟黏住了一般胶着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难为情,催促道:“女子梳妆颇费时辰,二郎若无事,就先去后厅等着吧。”

险险又喊了一声世子爷,亏得她记起昨夜刚答应萧易成改口——这人脾气拗得很,若不答允他,怕是得闹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