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莞尔一笑，其实在很多时刻，她都有股子冲动，冲动到想要舍弃一起和他在一起，然而那并不现实。

现在该有的，她差不多都有了，就这样都没能和他在一起，倘若她一无所有，只怕更没有可能在一起，或许他们的结局就会像她做的那个梦一样。

梦里的他，有家世匹配的妻子，有聪慧可爱的儿女，家庭幸福美满；而她呢，鳏寡孤独了一辈子，到死都没人收尸，这样的下场太过凄惨，光是想想就让人难以接受。

“家里人对你没有意见，至于国家，我将我的青春还有热血全都奉献给了它，它又怎会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我记得你父亲当初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我和你是没有可能的，怎么现在同意了？你在忽悠我？”

夏如初仍然在笑，虽然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心情总归是好的。

听见她说起这个，顾沐寻也缓缓的笑了，然后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

“你还记得单峰和单良吗？”

“当然记得。”

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接了话，然而在她说完时，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怎么知道单峰单良？

“哦，对了，还有汤兴致。”

……

顾沐寻在说起这些名字时，声音依旧平缓好听，没有一丝起伏，似乎在说的不过是最平常的人。

然而夏如初的心里却像是排山倒海一样，震惊的久久没有说话，望向他的眼睛里也满是惊异。

一直以来萦绕在她心间的疑惑在这一刻全部都清晰的呈现在了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