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换了一套衣裙,她不打算回宴会了,那地儿是真没意思。
借着如厕甩掉宫人,往假山走,不料看见一个人。
很熟悉的一个人。
侧着脸跟下属说话,两道浓眉下,是琥珀色的眼眸,没了那扎眼的大胡子,倒是人模狗样。
白妗看了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了。
此人怎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她悄悄地转身就要走,忽然被只手一把提溜了衣领,推到一个人跟前。
没有防备,一下子撞进一道结实的胸膛,撞得眼冒金星。
面前人不伸手拦,也不躲,就好整以暇地被她撞,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跟块石碑子似的。
而提溜她的,是这个人的随从。
熟悉的配置。
白妗沉着脸起开,低沉雄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敲钟一般震得人脑袋发疼。
“你们中原有句诗,有缘千里来相会。小美人儿,躲什么躲呢?”
一时疑心自己在市井街坊,面对的是个地痞无赖。
“大人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白妗一边理衣衫,一边回。
却想,果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