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笑道:“葛大人别急,既然这一个计策不成,那就另换一个嘛。”
他觉得,让瓦剌和摩根多打几次,两败俱伤之后,瓦剌自然而然就会来寻求大晋做靠山。
到时候,根本不用大晋多做什么,瓦剌王自己就会立和大晋储君最为亲近的岱钦做继承人。
只是,他如今已经是储君了,很多时候,有再好的计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因为,身为君主,如果太聪明了,只会让臣子惧怕,也会让那些心怀报负的臣子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
这是很危险的。
因为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愿意做别人手底下的傀儡。
就比如管里,他就不在意自己的官位低微。
因为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替太子分忧,能不能在太子手下实现自己的价值。
像这种人,如果空有尊位,而不受重用,十有八-九是要弄出事来的。
齐晟这辈子纵然是实现不了做咸鱼的梦想了,但也绝对不想把自己险在无谓的勾心斗角里,剪不断,理还乱。
装得平庸一些,让别人挣着为你发光发热,哭着喊着要九九六的福报,他不香吗?
所以,他只是提了一句可以换一个思路,便不再往深里说,任由殿内诸人各抒己见。
一时之间,各种闻所未闻的刁钻毒计从诸位道貌岸然的大人们口中吐出,纵然齐晟自认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也还是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啧啧,这位大人,放火焚荒的事,真的不能干呀。
就草原那地界,草烧完了,很容易荒漠化的;
还有那一位,水源投毒也太狠了吧?不是说古人都忌讳有伤天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