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悯握着慈悲剑冷眼望着他们“我家哥哥只想同清虚老头了却因果,奉劝诸位莫要妄动。”
薛悯的话音一落慈悲剑嗡鸣之声骤起,原本淡金色的剑身悠的变成了血色,霎时阴风四起万鬼同泣,阴煞之气骇的众人纷纷退了一步。
众人望着那血色长剑心惊不已,虽说仙门里早有传言说那慈悲剑变成了把魔剑,彼时大家都以为那是魔修散出的谣言,想那慈悲剑可是虚睨山一十八位高僧所铸,怎可能会成了把凶煞魔剑,如今瞧见那淡金色的剑身变成了血色众人这才信了。
翁知许摇着扇子缓声道“当年之事,诸位想必也清楚错不在魔君,若非清虚同雾寒烟欺人太甚,残杀扶霁山众人,魔君也不会找他们寻仇,冤有头债有主扶霁山的人命是他们两派欠下的魔君自然会找他们讨回来,既然各位当年没搅进去如今又何必趟这浑水。”
有人冷喝道“那夜抚渊是魔尊传承者本就该杀,仙长和雾阁主何错之有。”
翁知许望着面前的众人顿时生出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说起那魔尊传承者众位就不觉得当年那事来的太凑巧了,仙门盛宴开阳君身死推演星辰阵被搁置夜抚渊日夜钻研,眼见那阵便能运转了却突然被人毁了,紧接着夜抚渊也出了事,玉衡君赶去相救最后死在了他的手里。当日的情形想必众位记忆犹新,那时夜抚渊的神色是否像是失了心智被人所控?再说若他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杀了人难道不知道要跑么,还傻愣愣的坐在那里叫清虚同雾寒烟扔上问心台?莫非他是嫌自己命太硬?
问心台上三剑问心,虽说东曦仙主放了水可那血是实打实落在法阵里的,诸位可瞧见莹光有过一丝变化?再后来穆玄清扶乩占卜,当时在他面前的可有两位,你们怎的就能确定他看的是夜抚渊?
玉衡君乃是仙门名士,半步飞仙,即便再宠溺自己的徒儿也不至于是非不辨助纣为虐吧,灵剑认主,却邪在玉衡君身死后依旧不离不弃的护着夜抚渊众位就不觉得奇怪?那穆玄清若真的卜出夜抚渊就是那魔尊的传承者做甚要死也护着他?难不成是他们二人都得了失心疯?
再说夜抚渊被扶霁山众人救走,修养之后可有主动挑衅过仙门百家?诸位可还记得是谁在扶霁山一力相抗斩杀妖王保仙门太平?各位觉得以当时夜抚渊的修为若他有心血洗仙门你们还能活吗?扶霁山那群人修为不高说是凡人也不为过,况且他们也未曾参与虚睨之战,只因救了夜抚渊便被清虚和雾寒烟残害,若夜抚渊真是无情无义,那群人死便死了与他何干,他又做甚要生抗那八十一道灭神雷送他们往生?此间种种在下就不信诸位心中一点疑虑都不曾有过,还是你们因那夜抚渊天资过人便心生嫉妒刻意无视了?。”
翁知许最后一句话犹如千金重锤,砸的众人面红耳赤,也砸破了他们心中隐秘。当年之事确有诸多不合理之处,只是那时清虚同雾寒烟他们一个被师门仇恨蒙了双眼,一个没了心上人要急需泄愤便不容辩驳的将夜澜逼上问心台,而他们因眼红那二十二岁的元婴修士便选择了沉默。
翁知许摇着扇子啧啧两声,心道还真是叫他说中了,这群人不是看不出其中蹊跷,只是上清已为仙门之首,又有半步飞仙玉衡君,实在不能再出个天资过人的夜抚渊,否则他们这些门派怕是要被死死的压在下面不能出头。
这边仙门众人被翁知许戳穿了心思又被薛悯拦着不敢妄动,那边夜澜已挑断了清虚的灵脉,灵脉被废清虚的灵力顿时就消散了整个人同破布般摔倒了地上。
夜澜收了无痕走到清虚身前无喜无悲的望着他“你一心想要寻那魔尊传承者报仇可惜却找错了人,就连你自己都被那人耍的团团。”
“你胡说。”清虚立时反驳道,他亲眼看到过夜澜周身散着魔气,也见到过他杀了玉衡君和穆玄清,他没错,也不会错。
清虚身上鲜血横流,硬撑着口气恶狠狠的说道“你莫要替自己开脱,你就是那魔头。”
“冥顽不灵。”夜澜拉着清虚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既不信,那我便带你亲眼看看那魔尊传承者究竟是谁。”
夜澜话落便带着清虚往离火山飞去,薛悯收了剑漠然的望着面前的众人转身朝夜澜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