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菲尔德拿着扫帚在街上瑟瑟发抖,他能感觉到每个路过的人都要用一种看花车游行的猎奇眼光看看几眼。
“其实你可以直接先进去。”
菲尔德转过头,一个穿着古朴的女孩子在他后面温柔抚摸着一只黑猫。那身裙子至少也要是几百年前的款式了,只不过简单朴素的款式上被染上了花哨的颜色,原本颜色沉闷单一的布料上被涂上了许多明亮的染料。
他和女孩对上了视线,看见了女孩漆黑无光的双眼,再配上她这种即使布料再简单也要费尽心思涂的花里胡哨的服装风格,这很明显也是一位莫雷蒂。
多了一个奇装异服的同伴让菲尔德感觉有些安心。他想起其实和女孩见过好几次,似乎是那本又厚又老却被精心呵护的家谱里最前面几页的某张黑白老照片,似乎是在家里在街角某时某刻只停留几句话时间的幻影。
“又见面啦,”女孩走到他跟前,给他一个熟悉的明媚的笑容。
然后女孩熟练地掏出铁丝,开始撬莫里斯先生家的门锁。
??
菲尔德满脸迷惑地看着女孩娴熟地摆弄几下,门应声而开。女孩满意地开合几下门,就再把它合上锁好。
“你实在忍不了可以先进去,打不开门可以这样。”女孩的眼神就像是在关爱智障弟弟,“这很简单——当然如果有撬棍的话就更好了。”
女孩看看一脸呆滞状况外的小男孩,又看了看那扇大门,还抓着门吧晃了晃。
“女神啊,不是吧!你今年应该十六岁了!一个十六岁的莫雷蒂竟然不会撬门开锁!”
女孩表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随后又有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感爬上她的脸,她愤愤地跺着她的小皮鞋在门口走来走去,仿佛在莫雷蒂家溜门撬锁是一门多么值得骄傲的艺术,这门精巧的技术值得从小学习代代相传甚至直接刻在dna里,要是十六岁还不能撬遍整条街的大门无敌手那就是莫雷蒂家族的耻辱。在莫雷蒂家面前连窃·格瓦拉都要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