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彩衣又哭又笑,深陷绝望。
眼前场景迅速倒退,转瞬之间,已返回洞虚之外。她气海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当场昏厥在地。
三个月后,待到祝彩衣伤势完好,阙阳宗下令,废去她一身修为,逐出师门。
山脚下,祝彩衣凝视着假惺惺来送行的小师妹,将久久压在心底的疑惑问出口:“为何?”
忆往昔,她对小师妹哪一次不是百依百顺,任她予取予求。
她自问从未做过对不住小师妹的事,小师妹为何,为何会这般陷害她?
“因为我讨厌你呀!”
云碧月眼中闪过凛冽寒芒,素来甜美可亲的脸上渐渐露出憎恶地表情。
她一步步逼近祝彩衣:“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师姐,可你有真心将我当作师妹吗?你每次看着我的眼神,比外面那些臭男人还要恶心百倍!”
祝彩衣浑身一震:“你…你都知道了?”
“对,那年中秋节宴你喝醉酒,搂着我不停叫我的名字,拽着我的衣襟几次要将它解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云碧月愤恨地陈述道。
祝彩衣脑袋里“轰隆”一声,她想起来了,曾有一年中秋节,宗门酒宴,她喝醉了,是小师妹扶她回房歇息。
她隐约记着回去的路上,她搂着小师妹,好像要做什么。可是翌日她醒来后,小师妹还是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说。
当时她以为是自己记错了,谁曾想,小师妹什么都知道了,只是装作不知。
“以前你借着醉酒轻薄于我,此番我也借酒报复于你,这便叫作‘礼尚往来’。”
云碧月似想到什么,忽而轻轻地笑了,一边笑一边扬起袖子,微露一截纤细白晳的皓腕,银白链镖一圈圈蛇盘在腕上,闪动朔朔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