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正是她二人的师兄季无争。
季无争为人木讷,不善和人交际,昨日婚宴只饮了一口酒,便寻了借口离开,因此错过了祝彩衣被逼酒咳血之事。适才从阙阳宗几个弟子闲聊中无意听人提及此事,甚是担忧祝彩衣的身体,便赶来探望。
谁知路上又听说邱仪带人来找麻烦,心上更是焦急,可结果还是姗姗来迟。
他一进门,劈头盖脸就问:“扁师妹,你还好吧?邱仪他们有没有欺你……”看见祝彩衣和尹无华不紧不慢地闲话家常,满腹的话都硬生生噎在嘴里。
待看到祝彩衣身上的白衣时,又是一惊。
扁师妹惯穿青衣,现下换了件白衣,不仅不觉违和,反而更添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在里面,让人倍觉惊艳。
季无争不自觉说出口:“扁师妹,这白衣,很衬你。”
“师兄说错了,白衣,一点儿都不适合我。”祝彩衣眼中意味难明。
季无争心怀不解,但又不好意思去问。
尹无华冷哼一声打断了他们,她看向季无争,脸色不大好,:“现在才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季无争误会她话中意思,以为祝彩衣已受欺凌,当下自责地红了眼眶,看向祝彩衣,星眸顿生怜意:“扁师妹,让你受委屈了,都怪师兄来得太晚。”
祝彩衣向他招一招手,拉了椅子让他坐在尹无华旁边,尹无华瞥他一眼没吭声,耳尖却悄悄地红了。
祝彩衣看得真切,暗暗发笑,但没点破,向季无争温言道:“师兄莫要自责,邱仪并没有将我怎样。”又看一眼尹无华:“还要多谢尹师姐找庄主过来,才将他们打发走。”
尹无华眼神一黯:“可惜庄主只是斥了两句,没能罚他们。”
季无争正襟危坐,叹息道:“邱仪与大师姐素来交好,庄主和邱长老又是同门师兄弟,只要邱仪不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庄主是不会罚她的。”
尹无华看向祝彩衣,忽然神情严肃地提醒:“我看你以后还是和那个云碧月少来往,大师姐这是借着邱仪来敲山震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