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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碧月搂着她,欲哭无泪。

平白挨了咬又挨了骂,她心里也委屈,便愤愤不平地对着祝彩衣耳朵反骂,又怕吵醒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才是混账,不仅混账,还是只喜欢乱咬人的狗崽子!”

将祝彩衣重新安顿回床上,云碧月坐在梳妆镜前,脱去半肩单衣,露出被咬的肩膀。

她看着左肩深可见骨的咬痕,殷殷冒着血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特么也太狠了吧,淦!”

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金疮药和纱布,简单地包扎一下,止住血。

嗯,先这样吧,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泡一泡净神泉的泉水,保准痕迹全无。

然而,穿上衣裳后,望着镜里的自己,又是一惊,原来她包扎之后,左肩看着比右肩粗了一圈,非常不协调。

好好一副绰约的身段就被大小肩肩毁了,云碧月回头恨恨地朝床上的祝彩衣瞪去。

小样儿,等你睡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碧月不敢再和祝彩衣睡一张床,生怕她睡到半路再咬自己,便歪在椅子上凑合了后半宿。

……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尹无华和季无争从阙阳宗的食堂带了早饭过来,一进门就发现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祝彩衣的风寒好了大半,脸色却像霜打的茄子,满脸倦容。

云碧月难得起了个大早,顶着两只熊猫眼,脸色也是灰沉沉的。

她们分别坐在桌子两边,往常总是说说笑笑的两人,今天谁都不理谁。

尹无华放下食盒,左右看她们两眼,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神色茫然的季无争。

季无争和她对上眼神,迟钝了一会儿,方才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