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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彩衣来时,云碧月是侧卧着的,正好背对着门,完全没注意有人进来。

祝彩衣悄悄走到她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突然听到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声音,云碧月后脊一震,颤颤巍巍翻过身,一见是她,顿时又气又窘:“你来作什么?”

好家伙,这么丢人的模样,偏偏被最不想让她看见的那个人看见了!

云碧月往地板上扫了几眼,看看能不能找个地缝钻。

祝彩衣道:“约好的泉浴之期到了。”

云碧月这才恍然大悟,这几日她只顾着自己的尾巴骨疼,完全将泉浴之事抛掷脑后,没想到时间过得这般快,约好的日子又到了。

“你不是知道位置吗?自己去洗吧,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大概洗多长时间,你自己掌握。”

祝彩衣没走,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云碧月的眼泪再也憋不住,霎时如开闸放水一样倾泻而出,哭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都赖你!”

祝彩衣紧蹙蛾眉:“与我何干?”

云碧月哭得更凶了:“你别不承认,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将我推倒在地上,我也不会摔到尾巴骨!”

祝彩衣歪着头细想片刻,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云碧月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想抵赖,继续道:“你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当作没有这事!你那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又觉不对,这话说出去怎么这么有歧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