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真的不管女儿了。”司马葵失魂落魄地蹲在原地,泪雨呢喃。
她从小在蜜罐中长大,想要什么,父亲都会想方设法为她拿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父亲也会松开自己的手。
祝彩衣持剑逼近:“碍事的人走开了,让我们做个真正的了断吧!”她看似是面对阙阳宗众人,可那语气分明只是针对庄无相一人。
两位长老互看一眼,一左一右截住祝彩衣的去路,互相配合着攻向她。
“鬼四!”
祝彩衣高喊一声,鬼四会意,立刻带领群鬼突袭两位长老,使他们无法阻挠祝彩衣的行动。
“保护师尊!”弟子们见长老们被绊住脚,只好挺身而出替代他们的位置,二十多人持剑围在庄无相身边,为他搭建一圈厚实的人墙。
祝彩衣看着这群金丹期、筑基期的弟子,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赤渊隔着黑布一顿横扫,霎时躺倒一大片,满地断金折铁。
水芳亭内,终于只剩她和庄无相二人。
庄无相身受重伤,毫无还手之力,如同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祝彩衣以剑抵他胸口,笔直向前刺去,看样子打算在他身上戳个窟窿。
“不要!”耳畔传来司马葵凄厉地尖叫声,她飞扑过来,竟是想拿自己的身体替庄无相挡下这一剑。
祝彩衣冷喝一声:“碍事!”双手一翻,赤渊斜斜斩向虚空,挑起一波气浪,将司马葵拨开,她后背硬生生撞在水芳亭西侧的柱子上,倒地不起。
祝彩衣反手又是一剑,这一次对准庄无相的咽喉,绝无失手。
庄无相死死闭住双眼,咬紧下唇,拿出最后的勇气直面死亡,要死他也要死得有尊严。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庄无相的道袍无风自动,一股不属于他的狂暴灵力自他体内喷涌而出,以他为中心摧枯拉朽般向外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