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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有人影出没,他们穿着祝彩衣从未见过的白色大褂,脸上用面巾捂着。

那面巾材质不明,不像布帛,不像丝绸。样式又古怪,长方一小块,遮住鼻子和嘴巴。左右两端各有一条白色小绳,用时套在耳朵上,不用时轻轻往下一拽就脱下来了,倒是方便得很。

除此之外,有的人还推着一个带轱辘的四方铁块,像是放东西用的,上面摆了好多瓶瓶罐罐,每个都贴了标签,但上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认得。

他们从祝彩衣身旁走过,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祝彩衣好奇地穿进一个房间,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脸容憔悴地躺在床上,旁边的架子上倒挂着大半瓶白色的液体,瓶口插着透明的细管,细管前端连接着一枚针头。

一个同样穿白大褂、头戴白帽子的女人正拿着针头毫不留情地往老太太手上扎。

老太太对面的床上坐着一个小孩儿,双腿放在床沿晃荡,上方也挂着一个盛装白色液体的瓶子。

一个中年男人陪在他身旁,看样子应当是他父亲。

白大褂女人扎完老太太之后,又去扎小孩儿。

那小孩儿哇哇哭叫起来,中年男人搂着他一味哄着,却根本不阻止白大褂女人。

祝彩衣眉头紧蹙,退出去,不忍再看。

她沿着走廊不知走了多久,总算在拐角处看见那抹熟悉的白衫。

云碧月还没发现她,一直自顾自地往前走。

祝彩衣没有打草惊蛇,无声无息地跟在云碧月身后。

她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