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文怔了怔,嗤声解释,“百里奚百里奚,你记个名字都记不住?”
“百里奚是谁?”
在旁跟着发笑的赵子语塞,侧目看同问的羲和,“你行走千里,穿行诸国,就没”
羲和瞪眼。
“咳,就是当年晋献公伐虢灭虞,虞国大夫百里奚被俘,以嫁妆媵人身份被秦穆公夫人带到秦国。百里奚当年已是古稀,却被秦穆公重用担了宰相,后来也助秦国诸侯雄国大业!”
羲和眼珠子骨碌转了圈,努力消化这里面的消息,眨眨眼,“就是说有个叫稀里哗啦的糟老头子大器晚成?”
赵子噎了噎,看羲和拎着果子吃的香,“……是这么回事。”
就是听着,有些不对。
姬发奉是个粗人,在堂上一点都不在意同僚的取笑,反正知道是那么个人便高兴了,“就是他,可见这有才的人就是好的。”
“名字都不知道,你还学人荐才!”
“他是敌军,就算有本事也不一定能为主公所用。”
众人七嘴八舌的,他们不是狭隘心肠容不下人。有个也常发言的武士却不这么觉得,“为首那人我见过,是个有点墨水的领将,对下很仁和,可就是太仁和了!”
“你们可记得去年胡国和彰国在山里落败的那一回?”
“那是记得,胡国因而吞了彰国,大半兵力都让他们得了!”
“你们怕是不知道,发奉举荐的人当初可差点就坏了事,看着漳国的军马穿着山路过来,他竟然还学周礼仁义,你猜他说什么?”
姬发奉急问,“什么?”
“他说君子不击半渡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