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卞梨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傻了眼。
“卞兴海,那都是你应得的现世报,怪的了谁?公司?别墅?那两样东西我都不稀罕。”
“我愿意和你谈判的原因,自始至终,也不过一个余漾。”
卞梨微笑。对方的神色,不出所料黑了下来。
“对了,你记得解决婚约。反正到时候我不出场,丢脸的人也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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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梨去了公司。在被曝出和丁寅的合作后,华宣一直陷在豺狼环伺之中。公司是梁矜的心血,卞梨舍不掉它。
这个新年过的并不美妙。烟火下的亲吻拥抱、耳鬓厮磨的情话、缠绵的夜晚……那些卞梨期待了很久的事都落了空。
卞梨没有主动和余漾联系,对方也像把她忘了似的,没有打过来一通电话。她在丁寅那里得到了余漾的很多消息。她更瘦了,一米七的人才不到一百斤、一天要抽够半包烟、时常揣着手机发呆……
卞梨头重脚轻跌坐进地板里,昨晚开窗睡了半宿,凉风裹着水汽灌进屋内,把她折腾感冒了,琥珀色的朗姆酒液流进羊毛地毯里,散发出糜烂的气味。
觥筹交错的庆功宴。
余漾敬完最后一杯酒,疲惫地揉揉额角和太阳穴,金鸥扶着她站在街边,夜色浮荡,冷风拂面而来,两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手机在包里响起来,金鸥一手挎着余漾的胳膊,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
“喂?”
“啊,小卞总您好。”金鸥接通电话。
余漾突然撑着树皮吐了出来,嶙峋的手指抠着粗糙的树皮,整个人凄惨又可怜。金鸥拍拍她的背,“我马上让余漾听电话。”
“小小,”这一声极轻的呼唤都快被晚风刮散,余漾调整了下呼吸,以免对方窥得一点端倪,“给我的教训够了吧。”卞梨将她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