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天只怪自己后知后觉,也一直认为自己的父母是恩爱的,直到闻磬把任钰和闻昭带回家,当时正是越晟当家花旦的任钰突然息影,带着两岁的闻昭像女主人一般满意环视他们在天水云居的住宅楼,那时苏锦去世才不到一年。

手指把烟灰抖落,闻天再次回想起一切,不像当初那样刀绞一般痛楚,但麻木不代表他会让苏锦和闻引之白白死去。

“你今天晚上去了哪?”许初浔说,“本来还想约你去新开的酒吧,方皓说你不在。”

“步行街。”

“一个人?”

“不是,”闻天像是很平常地说,“还有江家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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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心做好了手帐。

他的手帐是电子版,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花纹图案,做起来简单方便,对于他这种连五角星都折不好的手残来说最合适不过。

手帐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记,大概是那个a刚出来的时候,隔壁病房一个和他一样有先心病的女生告诉他的,后来那个女生因为手术失败而去世,没能出院。

“去喝了奶茶,”他打字,“和闻天一起,他背我了。”又加上,“第三次。”

还粘贴上了图片,是两杯奶茶的。

做好一切以后已经十一点多,礼貌性地问了问闻天是不是安全到家。

对方回得很快,应该是已经在家。

江逢心就把那张奶茶照片给他发了过去:“落在了我这里。”

其实也没多少,闻天回他:“没有多少就扔了吧。”

“有点浪费,还剩下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