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送过来及时,但还是不能保证肺部没有感染的情况,先心病人很怕这个,很容易导致心脏衰竭,家属一定要注意这点,”医生说,“再说怎么能让病人一个人跑出来呢,这么冷的天气。”

“抱歉。”闻天说。

“别跟我抱歉,千万要注意,这太危险了。”

医生嘱咐了两句,又回去查了查江逢心的情况,然后才出去。

从找到在酒店周边的公园里意识薄弱的江逢心开始,阮言和周景焕就一直跟着他们,半夜发生这种情况,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闻天撑着额头在门外坐着,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时抬起头,露出疲惫的、布满红血丝的一双眼睛。

“医生怎么说?”

他把情况复述了一遍,阮言点点头:“但愿没大事吧,太吓人了。当时你怎么都不拉住他?”

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你跟他说的?”

阮言愣住,然后说:“他……他先问的我,他好像也知道你们的关系。”

听完这话,闻天揉了揉眉心,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过了再一个小时,江逢心醒了,闻天在他旁边的坐着,让阮言和周景焕都回去。

呼吸依然还有些困难,江逢心动了动手指,花了几秒钟时间辨认地点,然后扭过头看到病床旁趴着的男人,浅眠时眉头也依然皱起。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一下子醒了,忙问他现在还难不难受。

江逢心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然后慢慢转过头,不理人。

“我去叫大夫。”闻天起身按了按铃。